不过等过两年他修为再高一点，看独孤博还能说什么。
作为不要什么脸面，不介意以大欺小，面对会威胁到自己的人，第一反应就是扼杀……
能做出种种无下限的事情，独孤博可没有多少道德底线。
他甚至还想过让孙女和唐三生米煮成熟饭来进行捆绑！
只要方凌表露天资，展示出足够令人惊叹的潜力，这老头多半会主动促成此事。
哎，到时候方凌就顺其自然接着。
反正他对独孤雁没有什么恶感，两人关系也还行。
而且这样，这老头才真正值得信任。
方凌心中暗自琢磨，忽闻独孤博又发出一声感叹，随即一把提起他的衣领：
“不过小家伙一个罢了，人心思变，现在喜欢而已，哪能一如既往。”
“好了，就聊到这里吧。”
“我去寻两块魂骨，仙草情报的事情，就需要你多费心了。”
“当然，我会和泠泠好好相处。”方凌快速回复，语气中略显犹豫，“老师，您看，要是有适合泠泠的仙草？”
独孤博大方的回应：“给，都可以给！”
“包括以后你所说的那星罗朱家二小姐，但这一切，都要解完毒再说。”
方凌心中顿时有了底：
“放心，老师，直觉告诉我一定能行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
独孤博轻声回应，看似并无多少期待。然而，他那凹陷的双腮边缘，却悄然泛起一层微弱的色泽。
那是希望的曙光。
再次起步，身形骤然加速，犹如流星划破夜空。
……
因为从冰火两仪眼醒来就已经是黄昏时分，加上那些之前的一系列事情，回来时已经有些晚，都是在半夜。
月上枝头，闪闪繁星点缀夜空。
哪怕是帝国首都天斗城，在这个时间段，也已经灯火阑珊，归于宁静。
天斗城，独孤府。
这条街上更是寂寥无人，一片冷清，虽有灯火，可半点鬼影子都没。
独孤博把方凌放在之前的亭子里。
“多谢老师。”
方凌站稳，拱手低头。
“叶家女娃和雁雁也许还在府中，也许回了学院，路程不远，你自去寻便是。”
独孤博嘱咐两句，微微颔首。
并未多做停留，言罢身形如风，瞬间消失无踪。
他急着去找魂骨。
半夜也无所谓，把雪星叫起来就行。
因为光线稍暗，方凌的视线受到一定阻碍，也没有看见他是如何离去的。
只能在心中感慨，封号斗罗速度果然非同凡响。
因为独孤博走时也告知了仆人方凌弟子的身份，所以他现在也能差遣的动。
随手叫住一个守夜的，他得知了独孤雁和叶泠泠的消息。
她们还没回去，两人都在府中。
都请了假，暂时无心修行。
而叶泠泠据传是刚哭过，然后被独孤雁安慰着刚睡下。
这……
方凌深感自己罪孽深重，在她们的指引下，朝着二女所居的院落而去。
刚到门口，看见院子里矗立一人影。
身姿窈窕，体态丰盈。
斜倚于古木之旁，目光痴痴望向深邃的夜空。
柔和的灯光映照下，脸庞忽明忽暗，透出一抹淡淡的哀愁。
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，让千辛万苦攀登至此的方凌陷入险境，心中不免泛起阵阵愧疚。
自家爷爷什么手段，什么名声，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？
独孤雁还没睡？
方凌心中浮出这个念头，轻声唤道：“雁雁姐，我回来了。”
“方凌！”独孤雁一下子从树干上弹了起来。
树叶瞬时间簌簌作响。
独孤雁还有些惊异，不过许是不想吵醒叶泠泠，哪怕震惊无比，也依旧压低了声音：
“你，你这么快就回来了？”
她上下打量着方凌，眼神惊疑不定。
没有缺胳膊少腿，脸色如常，看着不像中毒什么的。
慢性毒药？
没必要吧。
“当然，老师说过不会杀我，而且雁雁姐，解毒的办法有了！”
方凌言语间难掩激动。
“老师？”独孤雁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词。
“荣幸被冕下看中，收为弟子。”方凌轻轻点头，“冕下已经去寻解毒需要的材料。”
“解毒……”独孤雁喃喃两句，没有过多关注。
对于中毒，她并不像独孤博体会的那般深刻。
从小到大无忧无虑，也未曾亲身经历毒素发作的痛苦，都是方凌的出现才将这个事情捅了出来。
虽然心中仍有疑问，不过还是直接一把将他向屋里推。
“学院那边我已经帮你请了假，你无需挂怀。”
“现在回来了就赶快去里面看看吧，泠泠刚哭过，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着。”
方凌刚迈出两步，又被她拉住。
两人视线交汇，他还心中暗自揣测独孤雁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。
她突然神色认真，语重心长地劝诫道：
“泠泠是个好女孩，她被你治好内心的症结，从此心也都挂在你身上。”
“你年纪虽小，但却历经磨难，行事沉稳有度，切莫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。”
独孤雁和叶泠泠这两天都在聊天，知道了很多东西。
“当然，我绝不会辜负泠泠。”方凌对着她，也对着自己的内心郑重许诺。
和叶泠泠相处挺好，性格也合得来，如此佳人，放了手那才是傻子。
他可不是萧炎，只搞暧昧，撩了就一定会负责。
轻轻推开那扇精美的雕花木门。
方凌步入房间，却非他所想之漆黑一片。
来自不知名时代的残留，少数和马车车厢一样，被继承下来粗浅技术，魂导台灯正亮着着柔和的光。
这是一间少女的闺房，从周遭痕迹来看当是经常有人使用。
其中弥漫着和独孤雁身上一样的清幽香气。
独孤雁的房间？
心中疑惑一闪而逝，方凌缓步绕过屏风，目光聚集床上。
薄被微微抽动，隐约传来低泣之声。
蓝色瀑布长发很是散乱。
叶泠泠面对着墙，双目无神，并没有睡，或者说不知何时醒转了过来。
一想到方凌，想到过去那快快乐乐的几个月，想到以后可能又剩下她一人，她就难以入眠。
更别说修行。
都怪独孤博，这老头的名声也忒差劲了些。
方凌暗骂一声，赶忙走进，语调温柔：“让我看看是哪家的小花猫在偷摸着掉小珍珠啊。”
“方凌！”叶泠泠听见熟悉的声音，抽泣停止，精神顿时一震，连忙用手撑起身体。
看见真的是方凌到来，眼中绽放出强烈的光彩。
“你才在掉小珍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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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要在医院陪伴，只能保证前两章，第三章看情况更新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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