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鱼没钓到,还摊上这种晦气的事,李开朗又没什么事情能做。
“难得出来一趟,居然碰上这么个事,可真倒霉啊!”李开朗不禁抱怨一声,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嗯?”
忽然,李开朗感觉头上有如雨点般滴落在头上,便抬头一看。
只见点点雪花如柳絮般飘落下来,逐渐铺满这个地面。
“下雪了,赶紧走吧!”
“今天可真晦气,刚钓鱼就被赶走,现在还下雪了。”
“别废话了,赶紧回家收衣服吧。”
众人交谈着,急急忙忙地回家去,李开朗也不例外。
雪花越下越大,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,寒风呼啸着席卷了整个四九城。
晚上八九点钟,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已经变得如同鹅毛般大小,伴随着凛冽的寒风,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“砰砰!!”
“砰砰砰——”
刚开始是两声弹珠落地声,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弹珠落地,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盘。
“下冰雹了!还下的这么大。”
冰雹噼里啪啦地落下,打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,打破了夜晚的宁静。
晚上四合院变得静悄悄的,家家户户都早早上床睡觉。
这么冷的天气,只有躺在被窝里才是最舒服的。
但这冰雹噼里啪啦的落下,打搅了众人睡觉的困意,一个个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落下冰雹。
李开朗也是被吵得睡不着觉,披着毛毯,仰望客厅的天窗,外面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。
“还好这天窗够硬,要不然打破了,客厅可就遭殃了!”
李开朗庆幸道,将壁炉点燃,顿时整个客厅暖洋洋的,温度直线上升,李开朗舒服的躺在沙发上。
李开朗难得将收音机取出来,听个响声。
不过,调了几个频道,都没听到任何的声音,看来是受冰雹影响。
好在冰雹没持续多久,仅仅下了两小时就停止,天空明也逐渐恢复了宁静,众人能安心入睡。
昨夜,鹅毛大雪纷飞,如同诗中所描述的那样,白茫茫一片,让大地变得真干净。
然而,当它们落在地面上,却化作了冰冷而坚硬的积雪。
第二天清晨,各家各户起来推开门一看,门前的积雪已经有二三十厘米厚,仿佛是座座小山。
一脚踩下去,积雪都快淹没膝盖,让人步履维艰。
屋檐下,一排排粗长的冰凌如同利剑一般悬挂着,仿佛随时都可能落下,让人不禁心生恐惧。
阎埠贵站在门口,看着眼前的景象,不由得皱了下眉头。
叹了口气,感慨道:“真是个鬼天气!怎么这天突然就变了!”
这时,刘海中从垂花门进来,只是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,像是在跳着螃蟹舞。
阎埠贵见状,打了声招呼:“二大爷,这么早出去干嘛去?你这走到奇奇怪怪的,该不会是摔跤了吧?”
刘海中听到阎埠贵的声音,无奈道:“嗨!别提了!刚刚去厕所,没看清路,摔了一跤,现在腿还痛着呢。”
闻言,阎埠贵深有感触地点点头,郑重其事道:
“这个鬼天气上厕所,确实是要看路,这积雪都快没过膝盖了,你不上还是不上吧。”
刘海中抱怨道:“这个鬼天气,我也不想上啊!一大清早的不去上厕所,身体憋不住啊!”
在这个寒冷的冬天,上厕所竟然成了一种奢侈。
阎埠故附和道:“是啊!要是家里有个厕所,就不用出去上公厕了。”
说着,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李开朗家,这个院子只有李开朗家有厕所,这无疑是一种难得的奢侈。
“这要是自己家里也有个厕所,那该有多好啊!”两人内心不禁暗自羡慕道。
“行了,不和你说了,我得赶紧把雪铲走,免得我也摔跤。”
说着,阎埠故拿上铲子清扫积雪。
此时,易中海从中院出来,苦笑着对两人道:
“今天这天气也真的是,太冷了!二大爷,三大爷,伱们早啊!昨天睡的还好吧?”
刘海中撇了撇嘴:“老易,你少在这说些风凉话,咱院子就属你最富裕。”
“昨晚那么冷的天,你家里肯定暖和得很,哪会像我们一样受冻啊!””
阎埠贵附和:“是啊,一大爷,我们一大家子,就一口火盆,晚上还得轮流用,哪比的上你啊!”
“咱们这院子里的谁不知道您的工资高?您倒是说说,您昨天晚上是不是睡得特别香啊?”
阎埠贵只是想说易中海富裕,但这话在易中海听来,却是嘲讽他没有子嗣,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。
易中海摆手,佯装不在意道:“昨天这天气确实是冷了些,谁家也不好过。”
“咱们都是邻居,应该互相帮助才是,可一定要保暖,这煤该烧的还得烧,不能省。”
刘海中和阎埠贵听了这话,只是应付地糊弄了一句:
“是是是,一大爷说得是。”
心里却想:你说得倒轻松,你倒是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啊!光说不练假把式!
易中海这话说的漂漂亮亮,不过也只是场面话。
天气冷,谁会不知道保暖、烧煤取暖?
可问题是,无论是买煤炭,还是置办衣服,都是需要花钱。
你易中海工资那么高,也不见得掏钱援助一下大家,说这些漂亮话有什么用?谁不会说。
两人撇了撇嘴,阎埠贵接着扫门前雪,刘海中也要回去。
易中海也看出了两人的不满,丝毫不在意,感叹了一句:“这个鬼天气,还怎么去上班啊!”
就在这时,贾张氏上完厕所回来,看到三位大爷在这里开会,便赶紧走过来。
“哟,三位大爷都在这呢!”
贾张氏突然一脸赔笑的看着他们,声音中带有几分刻意的热情。
这种笑容在四合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每当贾张氏露出这种笑容时,往往就意味着她要开始“表演”了。
三位大爷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,不禁连连后退几步,远离贾张氏。
他们不怕贾张氏无理取闹,就怕她张嘴笑。
这个老虞婆一笑,准没好事,还会拉他们下水。
果然,贾张氏直接开口道:“三位大爷啊!你们可是院子的管事大爷,我们大家伙的事情,你们可要管管啊!”
她环顾四周,然后继续说道:
“今天这鬼天气,你们也是知道的,我家人多,条件困难,小当还小,你们得号召大家伙来帮我们家!”
果然,贾张氏找他们准没好事。
刘海中闻言,当即不屑的冷笑一声,揣着手转过头去。
阎埠贵也是低头,接着清扫积雪,好似没听到一般。
易中海也是若无其事的抬头,仰望天空。
在贾张氏这件事上,三人出奇一致地选择了敷衍的态度。
贾张氏也是习惯了他们的敷衍的态度,立马痛苦的哀嚎:
“可怜我家东旭,上有老下有小的,家里还过的不好。”
“穷啊!今天要是还下雪了,天气还得冷,家里还没有煤了,今天就要冻死在家里了。”
“老贾啊,你走的时候,怎么不把我带走啊!”
贾张氏鬼哭狼嚎着,好似受到了多么不公的委屈。
她的哀嚎声在四合院里回荡,仿佛要把所有人的心都哭碎。
再这么嚎下去,非得把全员的人都招来,到时候更不好处理。
易中海无奈地看向刘海中和阎埠贵,希望他们能给出个主意。
然而,两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,扭头随处张望,就是不看易中海。
贾张氏这次目标很明确,就是找易中海。
谁让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,易中海还是一大爷,还喜欢做好人好事。
这不就被贾张氏给赖上了吗?
易中海不厌其烦,却又不能对贾张氏发大火。
他只好搪塞道:“行了,这件事我们三位大爷会去琢磨琢磨的,具体怎么样,我会通知你的。”
听到这话,贾张氏立马收拾好心情,不哭了。
她撇了撇嘴:“那您可得要快点啊!我们家可撑不到晚上。”
“嗯,行,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,一会我们三个大爷谈论一下,晚点给你答复。”
易中海无奈点点头,含糊其辞,也不知道是不是答应了。
但贾张氏可不管这些,他就是吃定了易中海,不管易中海给不给,最后都要给。
计谋得逞,贾张氏便心满意足地回家去。
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的背影,大不了晚上给他贾家一点煤炭得了。
等阎埠贵积雪清扫完,众人也都陆续起床上班。
今天可不是周末,天气再冷也要上班。
出了院子,外面一片银装素裹,时不时的寒风呼啸。
受着冻,好不容易挨到下班,大家也是急匆匆地赶回家。
“呼~~~舒服!”
李开朗虽然体格魁梧,但也扛不住冻,回到家第一件就是点燃柴火放进壁炉。
壁炉的温度一起来,整个客厅就充满了温暖的气息。
这样的温度,在屋里即便是穿着单衣,也不会感觉到寒冷。
李开朗连忙把身上的棉衣棉裤全脱掉,换上舒适轻便的单衣,感受这家中温暖如春的氛围。
外面下着毛毛细雪,时不时的寒风呼啸,屋里却温暖如春。
但院子其他人可没有李开朗那么悠闲。
随着雪花不断飘落,天气愈发寒冷,即便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,围着火盆取暖,仍然感到难以忍受的寒冷。
所以自家人都聚在一起,靠着最原始的方式取暖——抖。
阎埠贵一家的情况尤为严重。
尽管阎家提前做了准备,但家里人口众多,一个火盆子远远不够用。
阎埠贵又因为抠门,舍不得多烧煤炭。
几个大人还能勉强忍受,但最小的阎解娣却承受不住了。
三大妈抱着她时,突然发现她浑身滚烫。
三大妈一摸额头,顿时吓得喊了一声:
“呀!怎么这么烫!”
“怎么了?”阎埠贵问道。
三大妈解释:“解娣头好烫,是不是发烧了?”
阎埠贵听到女儿生病,立马焦急起来,责怪道:
“你是不是抱着解娣出去吹风了,你不知道天冷吗?”
三大妈没好气道:“你这是在说我吗?这么冷的天,解娣还小,身子就骨弱,都不用风吹就生病!”
闻言,阎埠贵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。
“把咱屋里的那床被子拿过来给解娣盖上,火盆子也多添点煤。”
阎埠贵一声令下,阎解成三人立即行动,拿出被子给解娣盖上,这可是他们的妹妹。
“爸,家里没多少煤了,要不找李开朗家借点来用用?”阎解成说道。
听到这话,阎埠贵却有些犹豫,抠门的人,越是不想借别人东西。
三大妈劝说道:“是啊,当家的,小李家就他一个人,他挣的也多,借点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。”
一家子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阎埠贵。
阎埠贵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,心中十分不忍。
尽管阎埠贵内心十分不愿意向别人低头,但看到女儿病重的模样,他只能狠下心来去寻求帮助。
“行,我去借点。”
说完,便去找李开朗借,说真的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。
这么冷的天气,还这么晚,大家都急着用煤炭,怎么可能会外借。
李开朗虽然收入颇丰,但他的钱也并非轻而易举地得来。
因此,当阎埠贵站在李开朗家的门外,心里不禁犹豫起来,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借煤。
他准备了一套说辞和话语,希望能说服李开朗,但内心却毫无底气。
“这么冷的天,也不知道李开朗能不能借?”
阎埠贵也只能硬着头皮找李开朗借。
当阎埠贵来到李开朗家门外,他惊讶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。
李开朗家屋檐下的冰凌居然没有看见一个,墙角下的积雪居然有些融化。
尤其是门口的积雪,竟然有消融的迹象。
最重要的是,阎埠贵过来时,寒风呼啸而过,在将裸露在外的皮肤刮的生疼。
可是站在这,居然能感受到一股热量扑面而来。
“奇了怪了?”
阎埠贵伸手触摸李开朗家的墙壁,居然能感受一丝丝的暖意。
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阎埠贵的眼睛不禁露出震惊的神色,他不敢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一切。
“我该不会是被冻傻了吧,怎么能感觉到暖和呢?”
阎埠贵将手掌放在墙壁上细细感受,那丝丝的暖意居然没有消失。
“这这屋子里得有多暖和啊!”
阎埠贵被震惊的无以复加,他无法想象李开朗的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“难不成李开朗家里失火了!不应该啊!这也不像是有失火的样子!”
这超出阎埠贵的认知。
正常来说,只是壁炉是很难达到这样的效果。
但李开朗刚在厨房做完饭,厨房正热着,又不小心把壁炉的蜂窝煤添多了,火焰熊熊燃烧。
还想着一会去吃完饭去泡澡,就把浴缸加热。
最后又想着泡完澡直接回去睡觉,又把火炕点起来。
一个房子就4个火口,现在全都发光发热。
还好壁炉、火炕、浴缸都是消耗外面的氧气,不消耗屋子里的,不然李开朗非得既缺氧,还一氧化碳中毒。
李开朗还将天窗打开了个缝,让冷空气进来。
因此,屋里的温度因此变得异常燥热,再加上屋子没有做过隔热,一丝丝暖气逸散出去。
让阎埠贵感觉像是置身于夏天一般。
李开朗看着4个火口,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,脑子一下子抽了,突然做了那么多事。
“谁啊?”
正当阎埠贵愣神之际,突然李开朗的声音传来。
李开朗看着大门,一副奇怪的表情,谁在大冷天的站在他家门口。
虽然外面有着呼啸风声,但他还是能听到有人靠近他家,还站在他家门口,不嫌冷吗?
“小李,是我!三大爷!”
“唉,来了!”李开朗起身便去开门。
“轰——”
一开门,阎埠贵就感觉到一股热浪席卷而来,让他仿佛置身于春天之中。
他在外面都快冻成冰人,这股热浪却让他焕发生机,全身的毛孔都不禁张开,贪婪地吸收这股热浪。
李开朗只穿着一身单衣,不解地看着阎埠贵:“哟,三大爷,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三大爷不禁吞咽口水,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李开朗,这么冷的天,他怎么只穿一件衣服。
还有这房子,怎么这么热?
他以前也来过,也没有这么热过?
阎埠贵厚着脸皮道:“小李,能不能进去说说,外面实在是太冷了!”
李开朗点点头,让开了身位,阎埠贵连忙钻进屋里。
一进到屋里,他深刻感受到如夏天般燥热的温度。
严严寒冬,阎埠贵难以置信有人家的温度居然能这么温暖。
阎埠贵在里面待了几秒钟,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,顿时感觉身体有些燥热。
阎埠贵张望着李开朗家的布局,发现了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,心中不禁生出了一抹羡慕和嫉妒。
他以前还劝过李开朗,别买这个看着不中用的壁炉呢,现在看来,自己真是大错特错了。
李开朗家过的哪是冬天,简直就是过的夏天啊!
“三大爷,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李开朗询问道。
阎埠贵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,说:
“是这样的,我家里的煤快用完了,解娣被冻的生病了,家里需要一些煤取暖。”
“我想着,能不能借一点煤炭给我家用一用?”
“你放心,回头我一定还你!”阎埠贵急忙补充道,生怕李开朗不愿意借给他。
阎埠贵抬看向李开朗,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。
“是这事啊!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,你等着,我去给你拿。”李开朗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。
他还以为阎埠贵找他是有什么大事,就是借煤炭这点小事,他在空间里存了不下2吨的做好的煤炭。
李开朗去厨房,装了满满一桶的蜂窝煤,而后递给阎埠贵。
“三大爷,这些蜂窝煤你先拿着,凑合着用着先。”
阎埠贵看着眼前满满一桶的蜂窝煤,心里感动的无以言表。
“小李,真是太感谢你了!要是没有你,我都不知道找谁借!”
看着哭哭啼啼的阎埠贵,李开朗一时之间接受不了。
“三大爷,都是邻里邻居的,话不用说多,我都知道,解娣还生病了,你赶紧拿回去取暖。”
“你也赶紧去找大夫过来看看,解娣还小,生了病尽早治疗,可别拖着。”
“我知道,你放心吧!我一会就出去找大夫过来。”阎埠贵连连应道。
见此,李开朗也不再多言,阎埠贵提着桶回去。
一出门,阎埠贵就感受到冰天雪地,和在李开朗家感觉犹如冰火两重天。
阎埠贵没多停留,急匆匆地赶回家,打开门进到自家里。
“呼~~~”阎埠贵长舒一口气。
一回到家,他就感受到了家里的寒冷,和李开朗家简直天壤之别,这里简直就是冰窖一般。
虽然家里的温度比起外面要温和一些,但也只是强那么一点点。
阎埠贵赶紧将蜂窝煤放进火盆里,点燃后,家里的温度逐渐上升,阎解娣也没有那么闹腾了。
看到阎埠贵带来满满一桶蜂窝煤,阎家人高兴的不得了!
阎解成笑道:“爸,您可真是太厉害了,一出手就是满满一桶蜂窝煤。“
三大妈也附和笑道:“当家的,还是你有本事,你一出手,小李就肯借你煤炭,还是蜂窝煤。”
“这院子里有谁比得上你。”
听到两人的夸奖,要是放在平常,阎埠贵非得趾高气昂的傲娇一番,但现在却没有任何的心思。
这次能够借到煤炭,完全是因为李开朗的大度和慷慨。
“唉!”阎埠贵长叹一声,心里满是遗憾和难受。
“爸,你怎么啦?怎么还唉声叹气的,这煤炭不是借过来了吗?”
三大爷摇摇头:“没事,解成你注意点,要是火小了,赶紧把蜂窝煤点上,让家里暖和暖和。”
“我出去找大夫过来,看看解娣怎么样了?”
说完,阎埠贵将桶递给阎解成,头也不回的再次出去。
三大妈看着他的背影,心疼道:“当家的,路上小心点!”
看着阎埠贵离开,三大妈心疼地看着怀里的阎解娣。
“你这孩子,怎么就苦了你爹啊!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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