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走了,但大家还待在原地不动,一个个互相对视,眼里闪烁着光。
这几天白修文带来的家具,他们都看过了不说精美,但好歹也挺好看,也更实用。
本以为是白修文买来的、偷来的,没想到是他自己修好的。
要知道买一个新家具要花不少钱,但是买一个废品家具,那还是轻轻松松的,关键白修文会修啊。
想到这,大家可都起了心思。
悄然之间,大家的态度有了变化。
“哎呀,小白,你也太有本事了,才来没多久就能靠自己修家具了。”
“是啊,瞧瞧小白家,原先还空荡荡的,现在一看还挺挤的,你家可是给你收拾好了。”
“没错,小白现在有本事了,有大本事了,比我家小子就是厉害。”
“瞧瞧小白,以前我就觉得他是个有大本事的人,今儿一看果然如此,我这眼光一点错的没有。”
众人七嘴八舌,丝毫不吝啬嘴巴的赞美之词,疯狂地向外吐。
白修文听着大家赞美,脸上也指不出的笑,但心中还是防备着。
“哪里哪里,大家客气了,我哪有这么厉害。”白修文谦虚否认。
大家依旧是滔滔不绝的夸赞,看到阎解成直咬牙,却又无可奈何,居然又给白修文这狗东西做嫁衣。
“哼!”眼不见心不烦,阎解成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生怕自己忍不住。
“唉,小白啊,你说咱们都是邻里邻居,不知道能不能帮个忙?”
“你说?”白修文隐隐猜到是什么。
“你也知道啊,我家这桌子啊用了也有十几年了,都老成什么样了,这桌子腿都不行.”
“我老早就想着买个新的桌子,只是新桌子太贵了,正好你会修家具,我就想着麻烦你在废品站帮我淘一个好一点的家具。”
“你先帮我买了,再帮我修好了,然后再把家具送来,你放心,大娘我不让你吃亏,你看这样行吧?”
白修文的笑容瞬间僵住,一动不动。
好家伙,算盘都打到他脸上了,帮忙买、又帮忙修、还帮忙送来。
给钱的话一句不提,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啊,这么好糊弄吗?
白修文看向其他人,大家期盼地紧盯着他的嘴巴,要是他真答应下来,其他人也都不客气了。
“哈哈哈,大娘你说笑了,我就这点手艺,学艺不精,家里这些个家具,也就我自个用用还算行,实在是拿不出手。”
“你不嫌弃我手艺差我就烧高香了,哪还有那么多要求,这样,你把家具拉来,我就帮你修,只要你别嫌弃我修的不好就成。”
听到白修文这么说,大娘想要白嫖的打算瞬间灰飞烟灭,“这样啊,那我还是晚点再找你帮忙吧,你多练练。”
见白嫖行不通,不少人顿时熄了念头,但还是有那么几个真诚的人。
“唉,小白,我不嫌弃你手艺差,我老早就想要换个家具了,我给你钱,你帮我弄就成。”
“该多少我给,怎么能让你白花钱。”
听到这,白修文立马喜笑颜开:“放心吧叔,只要你信的过我,我绝不让你吃亏。”
个别人一听白修文这么说,纷纷上前开口求助。
对于提前给钱的,白修文自然是答应的利索,对于不想给钱的,白修文直接就是一句技艺不精打发。
“我就只负责帮大家修,这淘到什么样的家具,就看大家自己怎么淘了。”
“废品站有不少家具,大家自个买去,我就不帮忙了,免得买的贵了说我吃回扣,这我可就冤枉了。”
白修文这么一说,那些想要白嫖顿时就走了。
反倒是真心想找白修文帮忙都留下来,一个两个都夸白修文是个好人。
虽然他是个收破烂的,但人品还算不错,不让大家吃亏。
这么一通搞下来,其实也没几个人找白修文帮忙。
白修文本来是不打算给大家修的,但架不住这几人有自知之明,人挺好,也就帮了,也算是熟络一下大家。
现在有钱了,也得考虑一下邻里邻居的关系,这要是放在上个月,是考虑都不会考虑的事。
“行,那就这样说定了,我立马回家拿钱去。”
当即几人回家取钱,其他想白嫖的人见事情不成,也是灰溜溜地离开。
后罩房的人越来越少,白修文也便回家去。
“哎可惜了,没骗到这小子,精明了啊,不好骗了。”那些想白嫖的人失望而归。
白修文也是将那些想白嫖的人一一记下,以后他们想要来修,直接拒绝掉,省的白帮忙自讨苦吃。
到时候修好了钱没有,修不好还要被骂,用坏了还得保修,哪有这么好的事。
话说另一边。
阎埠贵骑着车也来到什刹海。
将自行车停好,上锁,阎埠贵便找个位置开始钓鱼。
“嘿嘿,今儿个运气好,想必我这运气也好。”
阎埠贵摩拳擦掌,只等着今天大丰收。
拿了一颗玉米插进鱼钩里,阎埠贵便将鱼钩甩出。
“噗通~”
“唉,今儿个指定大丰收啊!”阎埠贵老神在在,一副文做的钓鱼台的表情。
让一旁的钓友不由侧目,以为是哪里来的大神钓友,顿时一个两个冒着金光看着这位神人。
看看他的神通。
“有鱼有鱼!”突然,身旁有人喊着。
阎埠贵瞬间睁眼,握紧鱼竿,打算用力抄起鱼竿,只是一直没感觉到鱼竿传来的力量。
“快拉!”
循声一看,原来是身旁的钓友钓到鱼了,虚惊一场。
“唉,自己吓自己。”阎埠贵又恢复那副老身在在的模样。
“又钓到了!”旁边的钓友将鱼放好,便再次甩杆。
没多久,他又钓到了,立马抄起鱼竿。
阎埠贵看着羡慕不已,但面上佯装不着急:“钓鱼是个耐心的活,急不得。”
旁边的钓鱼看阎埠贵这态度,不由地惊叹,“瞧瞧,要不说人厉害,旁边的人钓到了也不影响他。”
听着身旁的人夸赞,阎埠贵更加有耐心。
“又有了!”旁边的又钓到鱼了。
自己屡屡钓不到鱼,旁边的那位屡屡钓到,这让阎埠贵有些坐不住。
“我的个天,这少说也有个七八条了,个头还不小。”
看看人家的桶,再看看自己的桶,一条鱼都没有。
阎埠贵有些坐不住了:“不行,不能再这样了。”
当即,阎埠贵调整鱼钩的位置,稍微靠近了一下身旁屡屡中钓的人。
没多久,阎埠贵就感觉到鱼竿传来动静,当即一抄,一条5两的鱼。
“嘿,有戏!这位置换的好啊!”
放好鱼儿,阎埠贵当即在甩杆。
“有鱼!”身旁的钓友再次中钓。
“这小子今天的运气也忒好了点吧,这他娘的怎么老是能钓到。”围观的众人羡慕道。
看着人家屡次中钓,阎埠贵也很是羡慕,就这么一点距离之差,人家屡屡中钓,运气可真好。
好一会,阎埠贵没钓到,身旁的人又钓上来2条。
“不行,还是得换个位置。”
当即,又把杆甩到更靠近他的位置。
这下子,反倒是让那些眉头一皱,心中有些不满,但看到阎埠贵桶里就一条鱼,想想算了。
“噗通!”
刚甩杆没多久,杆子上就传来动静,阎埠贵再次抄起。
“嘿,这小子可真是福星啊,他这位置可真好。”阎埠贵心中笑道。
一众钓鱼见此,心里也熟络思考一番,怎么阎埠贵两次换位置都能掉道,看来这人的运气不错。
当即,大家纷纷把杆子放在靠近他的位置。
噗通~
“嘿,有鱼!”
这下子大家彻底明白,这小子的钓鱼位是最好的,跟着他钓,收获最大。
阎埠贵将杆子一甩,又是好久没钓到,反而是钓友又钓上来2条。
有过2次经验,阎埠贵轻车熟路又直接把杆子甩在靠近钓友的位置。
这次阎埠贵的鱼钩位近距离钓友3米距离,说远不远,说近也不近,可以说是贴脸钓了。
这下子,是彻底惹怒了那位钓友。
单单阎埠贵一个就算了,他还能忍,但偏偏其他人有样学样,也靠近他的位置。
就这么一会的功夫,他身旁就多了四五个杆子,这他娘的还让他怎么钓。
这一切的一切,都源自于阎埠贵。
“我说同志,你差不多就行了吧?哪有你这样钓鱼的,净往我这靠!我都快钓不上了。”
阎埠贵一听,哪能被人如此说教。
“嘿,我说你年轻人,话不要乱说好吧,什刹海这么大的地方,大家都来钓,怎么是我往你这靠了。”
“说不定是你靠近我,我就说我咋钓不到鱼,原来是被你钓到了,得了便宜还卖乖,差不多得了。”
“你!”那钓友没想到阎埠贵居然如此恬不知耻。
一旁的钓友反倒是看热闹一般看着他们,又能钓鱼,又能看热闹,乐哉。
“行了啊,你看看你钓了也不少了,差不多行了。”阎埠贵居然还妄想占领人家的钓鱼位。
那钓友看着自己桶里的鱼,他也不想放弃自己位置,想了想还是忍了,先把鱼钓上再说。
“哼!”
一落座,甩杆而出,阎埠贵刚甩出,很快就又钓上来一条。
这回阎埠贵学明白了,直接把杆子抛到钓友不到1米的位置。
其他人见状,更是有样学样。
“嘿,这位置好啊!”刚抛竿没一会,大家纷纷钓到,就连阎埠贵也不意外。
但这回是彻底惹怒了那钓友,他的位置全被被人占了,鱼都被其他人钓到,他一条都没有。
这回再不生气,他就是个孬种!
钓友将鱼竿一甩:“马德,给你脸了,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,真当我没脾气的吗?”
钓友气势汹汹地来到阎埠贵面前。
阎埠贵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:“嘿,怎么着?小伙子你还想到我不成?”
“打?打的就是你!”
说完,当即就是一拳打在阎埠贵的眼睛上。
“啊!”阎埠贵捂着眼睛惨叫一声,一只眼顿时成了熊猫眼。
“我让钓我让你钓!”钓友看着阎埠贵桶里的几条鱼,都是靠他才钓来的,当即一脚踢飞水桶。
“我的鱼!”
听到阎埠贵心碎的叫声,钓友感觉透心凉,心里爽多了。
“臭小子,还我鱼!”阎埠贵当即张牙舞爪要教训这臭小子。
“马德,害怕了你不成!”
那钓友年轻力壮,远不是阎埠贵能抗衡的,邦邦几拳下去,干的阎埠贵嗷嗷叫。
“打得好打得好!”
“就该这么打!”
一旁还有人叫好,让小伙子更有力气,但看到他们桶里满满的鱼,又是大怒。
“马德,想从我这钓鱼,想的美!”
当即,抓着阎埠贵的头发,辗转腾挪打斗,暗自伸脚踹飞水桶。
“啊啊啊!我的头发!”阎埠贵惨叫连连,痛得控制不住身体,只能被钓友拉着走。
“我的鱼!”被踢飞的几人,心碎地看在桶里的鱼全都游进水里。
钓友还觉得不够,还想再踢飞其他人,但其他人早就拎着水桶走,让他无处发泄。
“马德!”怒火再一次涌起,只能全部发泄在阎埠贵头上。
“我让你钓!我让你钓!”连连踩阎埠贵的脚,痛的他跟小鸡啄米一般连连跳起来,好不滑稽。
阎埠贵只能抱头抵挡,连连嚎叫,也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,反倒是指指点点。
“这人也真是的,哪有这样钓鱼的,都把杆子甩到人家的地盘,他挨打就是活该!”
“没错,一点规矩都没有,亏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,没想到是个小人!”
“呸!打得好啊!这种人就是欠揍,打一顿就好了!”
打了好一会,钓友打累了,终于是发泄了心中的怒火。
“滚!”
阎埠贵赶忙起身,顾不得身体的疼痛,抓起自己的杆子和水桶跑路。
桶里一条鱼都没有,还被白白挨了一顿打,什么好处都没有,只能闷声吃亏。
偏偏阎埠贵还不敢报警,这事他本来就做的不地道,要是报警了,钓友们都知道他人,他的名声就丑大了。
他还是个老师,最重名声。
阎埠贵只能灰溜溜地跑回家。
“哈哈哈,活该,自讨苦吃!”钓友吐了一口痰,而后看向身旁的人。
大家纷纷远离,生怕下一个挨的是自己。
“哼!”钓友平静地坐下,一旁的人赶忙把钓竿远离他,钓不钓到是一回事,被打又是一回事。
宁可钓不到鱼,也不想白白挨打。
那群被他踢翻了水桶的,也只能直咬牙看着他,却也不敢找他要说法。
“看什么看!”钓友回瞪他们一眼,吓得他们立马收回眼睛。
他们也没心情钓鱼,只能收好东西,灰溜溜地走了。
白忙活一趟,一点鱼获都没有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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